Sunday, June 19, 2011

A City of Sadness


來到台灣生活,前陣子去到“九份”“金瓜石“等台灣名勝,不然想起我好幾年前的一份電影報告,就是“悲情城市"...

Film and Arts Appreciation Project 悲情城市


想起要寫一篇對電影作出分析的文章, 我便頭痛起來, 因為文字創作不是我的強項, 我更不知從那部電影寫作好, 正當我束手無策之制, 翻開我的唱片櫃, 拿出「悲情城市」soundtrack欣賞時(閒時的我喜歡欣賞悲涼的音樂), 那種無奈與悲傷的音樂, 呼喚我腦海裡對電影的段段記憶, 我更發現CD Cover中有侯孝賢導演的親筆簽名, (因為當年侯導演訪港時我的姐姐在大學跟他接觸過), 所以我決定以此電影作聲音及音效運用的分析。

我再次翻看這齣電影, 雖然故事地點及背景是我陌生的台灣, 而且節奏緩慢(片長三小時), 但內容, 演員, 鏡頭及音效總把我吸引著, 在欣賞電影時有多翻令我思考的時間及空間, 這無疑是侯導演的功力。他更以客觀的敍事手法去表達出台灣的敏感的話題(二二八事件)。所以我不能不提這齣電影的「社會性」是很重的, 很多台灣人都不敢重提這件事(有如中國的六四事件), 但導演郤大膽地以這事件作故事平台。我談到「社會性」的問題, 不是因為我想分析這點, 而是我發覺導演在選用音樂及音效的時候, 也被電影的社會性問題所影響。

電影的序場是在黑色畫面中淡入以日文廣播的收音機音效, 接著畫面呈現大哥(陳松勇)的不安, 及背景發出女人呻吟的苦叫聲, 是一個新生命快張誕生的過程, 收音機的廣播收淡, 女人的呻吟聲變主導, 一聲嬰兒的哭叫, 音樂漸進, 出字幕交代(日本戰敗投降, 台灣脫離日本統治五十一年), 電影的序曲「悲情城市」及「片名」同時出現。 單是開場的手法以看得我如癡如醉, 雖然我聽不懂日文廣播的內容, 但我以經意會到是跟戰爭有關, 一個戰爭的結束及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本應是一件好事, 但除著收暗的畫面, 黑白分明的片名(黑低白字)及悲涼的音樂響起, 可以知道故事發展並不如意。侯導演這種手法在某電影的開場裡如有類同的, 以故導演楊德昌的遺作「一一」是也, 同樣在開場以嬰兒的哭鬧聲作交代故事家庭的未來方向。

導演所用的開場音樂, 是以日本樂團(S.E.N.S)所創作的, 他們在電影裡所編曲出的音樂富有東方民族感, 帶有無奈與悲傷的情懷, 但沒有刻意塑造出強烈的哀愁思緒, 在片中有很多遠望山境, 及他們上路時的音樂, 帶有點前路茫茫的感覺(我第一次聽時覺得有點像「喜多朗」的絲綢之路, 但番查資料才發現他們真的有擔任過類似之創作), 別一段是文清(梁朝偉)進山帶訊息的路途, 前往躲在山中教育民眾的寛榮(吳義芳), 路除中音樂漸出, 清淡的鋼琴曲(曲名為:流逝的歲月), 帶入稻田水牛耕作的畫面, 看見寛榮在鄉間教書時, 琴聲結合小提琴(哀怨的)聲漸細, 好像那悲涼肅殺的感覺減退, 然而文清回家向寛美(辛樹芬)交代哥哥的說話裡以知道(我人己屬於於祖國美麗的將來)。
S.E.N.S為電影所編繪的音樂不足半小時, 以為電影產生微妙的作用, 讓人記憶深刻, 不能忘懐。但這樣的音樂同導演的拍攝手法有些類同的地方就是, 以客觀的, 旁觀性的, 不會過份突出及浮誇, 以一層一層縱深的空間表現。

本片別一特色是因故事背景關係, 戲中演員所用的語言各有不同, 有台語, 國語,日語, 廣東話等, 但侯導演搵來梁朝偉演文清一角, 由於偉仔國語不是他的母語, 所以導演故意安排他成啞吧, 他說是語言問題, 但本人不覺得只是如此, (我覺得無聲也是聲效的一種)。文清的聾啞, 不但為本片帶來一種無言之美, 然而我覺得是一種代表當時台灣人的敢怒不敢言, 是無能為力威權體制下的民眾。導演投向文清這種隱喩暗喩, 反諷的手法中。 我看到有一場無聲的恐怖, 這場是說文清被關入獄, 文清在一個冰冷陌生的陰暗監獄中, 如此孤單, 然而觀眾聽倒的是獄警的巡視的腳步聲,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, 獄內的人彼此相望, 沒有哀戚之色, 反而是一種認命的平靜, 獄警呼叫兩名獄友開庭(都是畫外音), 畫面只有文清茫然坐在鐵窗下, 畫面外傳來兩下槍聲, 接著獄驚呼林文清開庭, 只是簡單的一些畫外聲效以令觀眾睇得驚心動魄。而片中有一段以一班知識份子交談的戲, 眾人在學校宿舍裡, 大放厥辭, 批評時政, 畫面影著眾人, 滿時交談聲, 此時文清起身去搖起留聲機, 放上唱片, 是德國一個古老傳說的民歌「羅蕾萊」(傳說女妖的歌聲令船員舟覆人亡), 這首歌知識份子們都熟悉的(他們看馬克斯文學的), 但畫面影向文清及寛美的近鏡, 批評聲漸淡, 音樂漸大, 文清雖用文字與寛美交談, 雙雙無言中忘記身在何處, 但文清其手舞足蹈的形態, 音樂聲以原全覆蓋批評聲, 流露出只有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, 像舞會中的一對小情人一樣。接著在這「羅蕾萊」華美的樂章中, 字幕出了文清兒時失聰的原因, 這事與「羅蕾萊」的故事背景一樣, 同樣來得可悲。

侯導演不但起用這德國民歌作電影素材, 更起用台灣人民的歌曲「流亡三步曲」, 而影片更多翻用日本民謠作配樂, 前者歌曲是帶有悲哀, 無奈的意思, 而後者的民謠給人一種思念, 平和的感覺, 我覺得導演多翻利用日本民謠作過場配樂, 多小覺得在日本統治的時其是比較平和, 現在的台灣反而有點混亂?而且片中的日本人佷温文有禮的(但不代表導演認同當時的日本人, 可能只是想突出當時台灣人的混亂)。然而導演更利害的, 因他多以音樂作標點符號, 不是以畫面, 利用音樂連接每一個畫面的意思, 聲先畫後或聲在畫後, 往往一個畫面未結束, 音樂便入畫帶動觀眾之情緒。如影片的最初, 片名後一場熱鬧的酒家開幕, 影全家福的同時, 悲哀的音樂己起, 畫面影著蒼涼的九份山, 再轉入文清跟寛美的交談。再來的有寛榮跟一班知識份子在談及時事時, 外間傳來歌聲, 是「流亡三部曲」, 眾人在高唱, 歌聲從窗(跟畫面)移至基隆港, 接一陣雷聲, 聲與畫畫破長空, 雷聲滾向因流亡而痴呆的三哥文良(高捷), 好像呼喚他似的。最後是我最欣賞的一段聲音處理, 是大老文雄的喪禮上, 眾人的飲泣, 音樂當然是法事儀式中的中樂,音樂漸淡, 接著的畫面是一個遠景, 音樂漸大, 但同樣是中樂, 與之前的大同小異, 但換來的郤是一場婚禮, 在短短的一二分鐘畫面郤換來悲與喜的轉變(真的是喜嗎?因為在婚禮儀式未完時以出音樂, 是之前用開的悲情配樂, 再轉去以大肚的寛美)。這場音樂帶來畫面的轉變實在太自然,(最初我聽不出喪禮的音樂以轉為婚禮的音樂), 而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, 導演是否有什麼信息呢?我睇倒這場戲令我想到蘇軾的「水調歌頭」一句話 : 「人有悲歡離合, 月有陰晴圓缺, 此事古難全。但願人長久, 千里共嬋娟」。(接著的一段是文清向寛美提到寛榮不在人世)

有時簡單的一個畫面, 簡單的一些音樂, 以帶來無限的意思。侯導演這樣地利用配樂去輔助他的電影, 給予我對電影配樂的一種新的感覺, 配樂不是一種畫蛇添足的工具, 懂得利用的人更能那他的電影帶來畫龍點精的功效。

Saturday, June 11, 2011

阿熠一族


無意中發現一張07年在FACEBOOK GRAFFITI 畫的畫,懷念一下先

Monday, June 6, 2011

TMNT Art

好型呢~我覺得還是有得做的...這些是FANS畫的...